【谭赵/蔺靖】何以不得安（十七）
Warning：有怪力乱神。第一次写文，私设如山。
本章东哥新角色上线，不止一个哦。
——————以下正文——————
“最爱你的人……嗞……嗞嗞嗞……是……我，你怎么嗞……嗞嗞……舍得我嗞……难过……”
洗完澡裹着浴袍的赵启平在盥洗室了一边扭着屁股一边哼着歌一边刷着牙，含混不清的歌声被电动牙刷的“嗞——嗞——”声搅得支离破碎。
他不太记得这首歌是从哪里听来的，甚至可能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到底哼的是什么，但是他觉得自己的歌声还不错。
谭宗明早些时候打了个电话回来，说是公司有应酬，会比较晚回，让赵启平先睡。
赵启平今天心情不错，即便是谭宗明又没回家陪他吃晚饭，也没有影响到他。
今天下午，自己毕业之后接收的第一个病人痊愈出院了。那是一个喜欢穿粉粉裙子的可爱的小姑娘，下楼时从楼梯上滚下来摔断了腿，断骨压迫到了动脉血管，当时送来医院的时候，情况已经很危险了，处理不好可能会截肢，不截肢也有很大可能性会影响以后的生长发育。
当时所有的主任以上医师要不就在休假，要不就正在手术。
这种情况对于医术早已经过了千锤百炼的赵启平来说当然不是问题，但是碍于他现在刚毕业不到一年，在医院的级别来说，他是没有资格上这台手术的。但情况紧急，来不及多想，他便收了小病人。
手术很成功，小姑娘渐渐恢复了，以后长个子也不会受到影响，这两周，已经能够依靠拐杖适当下地行走了。
小姑娘离开时特别舍不得赵启平，嘟着小嘴、泪眼婆娑地搂着他的脖子说，“赵医生哥哥，我会想你的，你特别特别好，你特别特别好看，你唱歌也特别特别好听……”
墙上的挂钟已经悄悄走到了十点，这时的赵启平还沉浸在病人痊愈和被夸的愉悦中，没有一点睡意，也没有注意到，开着的窗子边窗帘奇怪的抖动，以及隐隐约约闪进来的黑影。
洗漱完毕，赵启平走到窗边，准备关上窗子睡觉，角落的阴影里单人沙发上坐着的人突然动了一下。
“啊——”赵启平还没叫出来，就被来人捂住了口鼻。“你想让着房子里的人都知道你这儿进来个人吗？”
赵启平眨眨眼睛，表示我知道了我不会再出声，来人才放开了手。
“你怎么来了？还跑到我卧室里？等下老谭回来发现了怎么办？”赵启平压低了声音连珠炮似的问了一堆问题。
“你——要我先回答哪个？”来人坐回沙发上，伸了个懒腰，似乎不打算回答赵启平的任何一个问题。
赵启平皱紧了眉头，拿眼刀剜他。
“哎哟……还这么凶……”来人依旧没个正形，“景琰，我可是千里迢迢从北京跑来上海给你报信，你就这么对我？那算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我先走了……”说完便起身作势要翻窗出去……
“哎哎哎，我错了我错了，祖宗。”赵启平又探头往窗外看了看，“有什么事儿你赶紧说好吗，你赶紧说，等会儿老谭该回来了。”
“老谭老谭，又是老谭，我们景琰可真是见色忘友，有了老谭，忘了哥们儿。”来人似乎并没有打算停止调戏赵启平。
“老胡，别闹了，有什么事你快说吧，待会儿他真的回来了。”赵启平有些无奈。
“行啦……别担心了，他今晚见大金牙去了，没那么早回来……”胡八一抱着膀子看赵启平，“想知道大金牙来上海见谭宗明干嘛吗？”
“是……剑穗的事？”
“你特么知道啊！？”
“我隐约知道他在调查我，但是不知道他查到哪一步了……”赵启平顿了顿，“但是既然都问到大金牙那儿去了，那也只能是查到剑穗了……”
说完，赵启平叹了口气，他觉得屋里太闷了，把窗子又推开了些，面向窗外一望无垠的黑夜，不知道到底在看什么……
胡八一从兜里掏出一个有点皱的信封，递到赵启平面前，“自己看……”
信封里有影印在一张纸上的几张剑穗不同角度的照片，还有缩印得很小的两份化验报告。复印的照片看不太清，但化验报告上，“年份”和“物种”两栏写得清清楚楚。
“今晚跟大金牙见完面，这些他可就都知道了。大金牙可不知道你的事情，收了谭宗明的钱，他可不会替你有任何的隐瞒。”
“嗯。”
“我特么就不明白了，你找了他这么多年，现在又什么都不告诉他？你到底怎么想的？”赵启平的反应让胡八一有些气结，自己替他着急得要死，又怕网络传资料不安全，千里迢迢赶来上海，谁知正主竟然是这个反应，但也只能盯着他，有点无奈。
“傻蛋儿的事儿你是知道的。”
“我……”
“我不希望老谭也觉得，他是蔺晨的替代品。”
“那其实，他真的不是吗？”
听到胡八一的发问，赵启平转过头，而胡八一已经扭转了脑袋，似乎是在打量这屋内的装潢，总之就是不去看他。
赵启平突然发现，他自己也没有办法回答胡八一的问题。
“得嘞，哥们儿信儿带到了，可没闲工夫在这儿指点你们这些痴男怨女，回家睡觉去咯……”
说完，没等赵启平反应，翻窗户溜了。
坐在角落里胡八一刚才坐过的单人沙发上，赵启平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他怎么都无法把秦玄策最后时刻血肉模糊的样子赶出自己的脑海。
“所以，其实我就是一个替代品是吗？”
“傻蛋儿，我……”
“你都没有办法回答了是吗？”
“傻蛋儿你听我解释……”
“承志你别说话……等我好好想想，在我想清楚之前，你都不要来找我……”
说完，秦玄策不管不顾地“咚咚咚”跑下了楼，跑了出去。
赵启平，也就是那时候的承志愣在原地，直到窗外响起了车轮急刹的声音，马的嘶鸣，女人的尖叫，纷乱的人声……他才反应过来，急急忙忙追了出去。
眼前的场景是他永生永世都无法忘记的。秦玄策躺在血泊里，头上流出来的血覆上了他大半个脸颊，他扑向躺在地上的人，跪在地上，轻轻扶起他让他半倚在自己的腿上，用袖子轻轻擦拭他脸上越来越多的血。
“傻蛋儿……傻蛋儿……”
“承志……我真的很爱你……”秦玄策抬起手抚上他的脸，想要给他擦眼泪，却没有了半点力气，“承志……你别哭……我没有怪你，我……我只是想自己好好想想……等我想清楚，我就……我就去找你……你别难过，别难……”
秦玄策搭在他手腕上的手垂了下去，那双好看桃花眼依旧望着他，似乎还没看够他，可是里面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灵气和生机，再也不会对他笑了。
秦玄策似乎还有许多话要跟他说，可是再也没有机会了……
快一百年过去了，秦玄策最后时刻的样子依旧清晰，依旧让他无比的痛苦。
对于秦玄策，他连一个道歉和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但是让他更痛苦的，是胡八一刚才的那个问题，“他真的不是吗？”
谭宗明在他心里，真的不是蔺晨的替代品吗？
TBC。。。。。。
嘻嘻，有没有人来跟我聊会儿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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